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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11-24 18:07:04 来源:草草娱乐网

“我希望有一天成为红”

谢钗日常 摄影@亢奋大蜻蜓

谢钗的微博认证,是“办公软件应用专家”。

我以为她只是为了开玩笑,调侃一下自己从一个野生艺术家,变成一个被摩登天空“压榨”的员工的过程。然而,她说她真的有这个证件,是国家级的。还有人经常来问她考题。

作为重庆某野鸡大学的计算机课代表,谢钗读书的时候,一不小心去考了一个计算机证,结果考了个全校第二,于是老师们看她天赋异禀,去抓她参加了这个比赛。“这个证就落我手里了。”

谢钗是重庆人,头发颜色换了好几个,留过长头发,也剪过光头,现在她的发型杨毅固执地停留在了五颜六色的板寸中。最近她的头发是紫色的,戴着一顶明黄色的贝雷帽,走在人群中很是显眼。她可以穿着漆皮风衣涂着姨妈色的口红耍酷,也可以像一个小男孩一样穿着绿色大T恤,宽松的四角短裤和人字拖在深夜去家附近吃烧烤。

来北京的这几年,谢钗一直绕着北京东四环来回转悠着住,现在搬到了地铁七号线的终点站焦化厂,那个地方叫双合,小区里特别安静,楼下有一块大的空地能看日出日落,散步,遛狗,画画,养老,还可以就近去一下河边。如果没什么事,谢钗很少进城。她说她还想跑回重庆,找个山头霸占着,占山为王。

我和她说,你这样特别容易变成红,红现在都喜欢上山,自己种地,自给自足,顺便卖卖农产品,也做点原木的家具,起个说得过去的名字,就成了独立设计品牌,一个树枝吊着的台灯估计都能卖到上千块。

她说,我希望有一天成为红,也没什么不好的。

人们对自己不容易做的事情往往抱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一种会觉得,真厉害,一种会觉得,啧啧啧,这有什么。

前段时间谢钗去了一趟上海,去看朋友录一个综艺节目。来录节目的都是一看就是有经纪公司在背后撑腰的红们,她们打招呼的方式基本都是以“哎呀宝宝”为开场的。

谢钗站在那些红身边的一个角落里抽着烟,听见她们在说谁谁谁是野鸡是垃圾,但是进去之后,她们又和那个谁谁谁相互叫着宝宝。这种变脸游戏谢钗应付不来:“里面的各种斗争复杂得很,如果我这么累去维系一些莫须有的关系我做不到,一边说别人是野鸡一边叫宝宝我肯定不行。”

谢钗起初对红的理解,就是直播自己吃喝拉撒的生活。“我觉得他们在消费无聊,无脑的人毕竟占大多数。我不想作为一个垃圾制造者,不想消费别人的虚无。”

第一次考虑自己去当红,是在她和朋友一起创立的一个艺术空间“虫时间NOTIME”涨房租之后,谢钗第一反应是要去挣钱来救这个地方,于是她在上找了一些直播的职位。“发现我暂时没做好在镜头前表演吃喝拉撒说相声的准备。我忽然觉得别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谢钗的日常

不同人看到的谢钗是不同的。

“有一些人觉得我就是一个干活儿的。有一些志愿者比较单纯觉得我是一个很酷的艺术家,有时候我们在外面接活儿拍照别人会觉得我是模特,帮别人做装置布景的时候别人觉得我是做道具的,做音乐节项目的时候自己也学会接电了,然后别人就觉得我是个……长得好看的电工吧,哈哈哈哈”

但是谢钗给自己的定义是:艺术创作者。“有时候别人会把我放在一个比较高的位置,比如说展馆的人,他们所谓的艺术家是一个很高的头衔。有一些络段子批判者他们会觉得艺术家是疯子,傻子,会把艺术家贬得很低。我觉得艺术创作者是相对来说比较平静的一个说法,我内心是承认我自己是艺术家的。”

虫时间NOTIME空间及展览现场

3月份的时候,谢钗在高碑店租了一个一百五十平米郑中基的地方,和来自台湾的思愚一起做了一个艺术空间。为了他们这个共同的事业,思愚留在了北京。

高碑店在北京说不上是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段,至少也交通方便,四通八达。谢钗拉了一点赞助,和朋友凑了一点钱,花了十五万租下了这个地方。整个艺术空间的装修全是自己做的,刷墙“刷掉了半壁江山”,整个手臂都要断了。装修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用谢钗的说法就是“当时觉得我们不缺时间,就缺钱。”

周围有几家影视公司和小工作室,这里每一栋楼都长得差不多,如果不是有标识,这里就像是一个怎么走都有可能会重回原点的迷宫。有一次,有路过的邻居会在看到几个年轻人坐在门口台阶上聊天的时候好奇地往里看一眼,问了一句“这是一个酒吧吗”,当被告知不是的时候又随即转头离开。也有朋友给她出谋划策,让她兼顾一下商业,白天可以做艺术空间,晚上可以做小型的酒吧,卖一些酒水来维持一下日常人气。

虫时间NOTIME的开幕展《空头支票》持续了半个月。开幕那天下雨了,谢钗迎来送往了一波又一波朋友,前前后后加起来来玩儿来捧场的人能有几百个。这看似是一个不错的开始。然而,X个月后,还没等谢钗把这里做成酒吧,房东给狠狠地涨了一笔房租。谢钗在努力挣扎之后还是缴械投降了。

展览花絮拍摄/剪辑:@微博

随之而来的,自然是一种人生失败,想死的挫败感。“我为了做这个辞了职,之前信誓旦旦地说就算没地方住了也要把它坚持下去,现在因为一点房租的关系就不做了。感觉自己说的和做的也不是一回事儿,其实市场平衡机制显现出不稳定迹象我还是太理想主义了。”再说到虫空间的时候,谢钗的语气里还是带着一股对自己的失望和无奈。“那会儿我开始理解沈黎晖为什么那么抠了。哈哈哈哈。”

2010年,谢钗就知道草莓音乐节了,2012年,她去看草莓音乐节一开始也是为了看曾轶可。可是,她在现场忽然想:“为什么那么大的场子我只看这一个人”。那场演出阵容里还有宋冬野,黄义达。那时候宋冬野还没火,许多曾轶可的粉丝都在冲着台上的他喊“下去”。谢钗混在那群人之中,“我一听,宋冬野也太他妈好听了吧。”从那之后,音乐节上的每组艺人演出,她都会尽量去看。

“后来呢?”我问她。“后来,我就开始帮音乐节卖票了。”谢钗说完便开始大笑了几声,还有点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巴。这么说来,她应该是可以算是最早的一批票务代理了。“那时候一张票就三块钱提成,还特别开心地给人送票过去,坐公交来回要四块,最后钱也没赚着,还倒贴一块。哈哈哈。”

谢钗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来摩登天空工作了。2015年重庆草莓,她第一次出差。本来完全毕不了业的谢钗,送了老师十张草莓音乐节的门票。她的辅导员也刚好换成了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对音乐节比较感兴趣,谢钗才能得逞。“我那时候就想,拿毕业证不就是为了就业嘛,我现在还没毕业,我还能送你东西,贿赂你,你还为什么管我。虽然那个证书我也不想要。”

在摩登天空做草莓音乐节志愿者统筹,和摩登天空Young Blood艺术区策划和执行的这三年,她说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能够跟人家交流了。

“我以前画东西创作东西除了好朋友,我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比较自闭比较害羞。一开始是做新媒体,写字儿的。后来开始做音乐节志愿者培训,第一次紧张死了,但必须得那样,还得拿着话筒,就是逼着自己去跟人家说话,结果手心里都是汗。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我不太好接触,实际上是我不好意思。”

但是——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但是”,“虽然我学会交流了,但是可能很多时候我交流过度了。因为志愿者们总是愿意去倾听你的,所以现在在很多场合我都会想要谈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要在我的控制范围内,还挺恐怖的。”

音乐节现场的谢钗

谢钗的爸爸年轻的时候,用现在的话,可能就是一个变装皇后,或者是一个争气朋克。他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在穿高跟鞋,为了省钱拿烧红的铁来烫头发,在舞厅里跳钢管舞。可就算曾经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她爸爸却理解不了为什么她要剪短头发。

谢钗的中学时代可以说是充满了影视剧里的戏剧感。在她生活和读书的那个小镇里,周围朋友有贩毒的,坐过牢的,砍死过人的,也有打架死了的。她家附近有一个开放式的体育馆,从楼上往下看,总是能看见一群群人在里面拿着钢管打群架,就连女孩子也会拿着皮带相互抽。

身在一个充满暴力和帮派的环境中,要想有朋友,当然就要融入这个环境,虽然她在这里并不是很自在。只是每次要打架,她都是去充数的那个。但是那时候的“朋友们”都很仗义,知道谢钗家教森严,每次做坏事被老师知道了,他们也不会把谢钗供出来。

初三的时候,央视在播一档叫做《交换空间》的节目,也是通过这个节目,她知道了还有墙体手绘师这个职业,于是开始自己研究怎么画房子,动画片。也是那个时候,她开始喜欢曾轶可。参加2009年快乐女声的时候,曾轶可才十九岁,谢钗十四岁。“那会儿她是我已知范围内最神奇的人,十几岁也能上电视,当时比赛的时候她唱自己写的歌,我那时候也有了自己画画的想法,她是我在电视里看到的第一个我们很像的人。

那些过早看清楚自己,知道自己应该走什么路的姑娘们,似乎在那个年纪都干过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她们常常用一己之力反抗那些本质上无法反抗的东西。谢钗的反抗,就是在高考前离家出走。她去北京看了曾轶可的演唱会。

“当时身份证都没有,我十八岁都没满,我策划了一个月,一个月前的月考我就故意考得很烂,写了一封信说我考差了我心情不好,我抑郁了,我要出去自己待两天。就约了一个贴吧友,让她帮忙买了机票。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那会儿流行卖肾买IPhone,IPhone4出来了,大家都买不起。我周围的同学也让我小心点,随时跟他们联系。他们担心有人要骗我的肾。”

好在后来谢钗的肾很安全,也是那次离家出走,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离电视中看到的人没有那么远,“我就想,我离我想要做的事应该也没有那么远。”

谢钗日常

谢钗从来就没把“性别”这件事当回事儿。她喜欢女孩儿,但是和她谈过恋爱的男男女女,已经凑齐了十二星座。但是影响她最大的人,是她的前前女友L。

有一次,朋友喊谢钗去传媒大学看画展,走到L的画面前,谢钗居然看哭了。L画了一系列她自己散步的画。她所有画的配色都是谢钗最想用的颜色。“我就感受到她想要对外表现的是一种悠然自得不被打扰,实际上是一个人在偌大的城市里的孤独感吧,城市被她画的扭扭曲曲,她在城市里不是在哭就是在跑,当她的画面切到乡下的时候,整个画面就会变得很放松,场景也会变得很温暖。散步中她遇见了一个渔人,两个人有一些简短的对话,这是她自己的一个想象。”最后一幅画里,灯火辉煌的一条路上面有一家店,店上有一个标识:Love。

谢钗千方百计找到L的联系方式,发过去的第一句话是:我想跟你学画画。

“我实在是编不出来理由了。”谢钗说,“其实她也知道我只是编一个理由。”

“后来你们都聊些什么呢?”

“一开始是聊她的画,简直是画到我心坎儿里了。我没有办法完整地去呈现那些画面。”

谢钗还和L聊到了那个“Love”的标识,谢钗说,你肯定是需要爱的人,为什么那么多词汇你偏偏要写这个。L告诉她,自己在画这幅作品的时候一直想要遇见一个能懂自己的人,结果毕业之后才有人看懂。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谢钗喜欢苏轼,尤其这首《和子由渑池怀旧》的选段,巧的是,L和她一样,也喜欢苏轼。

她们对草间弥生和安迪·沃霍尔也都过有一段时间的迷恋。安迪·沃霍尔一生中有那么多被人广为熟知的故事和语录,巧的是,她们喜欢他,也都是因为同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小故事:曾经有问过安迪·沃霍尔,你不觉得你自己做的东西就是复制吗?安迪·沃霍尔说是啊。又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安迪回答,因为简单啊。

谢钗日常 摄影:江老蔫儿

谢钗日常 摄影@亢奋大蜻蜓

于是,她们见面的第一天,两个人就在一起了。那天谢钗从重庆回北京,L去机场接她,谢钗在机场里到处找花店,买了一朵花给L。L说,如果你送我一束花,那就不对了。谢钗把给L姐姐准备的马頔的签名CD送到L手上,L送给谢钗一本她的画册,一路上,她们一个人一直盯着CD,一个人一直在翻画册,谁都没怎么说话。后来,L带谢钗直接去了酒店。

去了酒店,两个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像之前想说的话都已经在上滔滔不绝地说完了。谢钗给L写了一封信,L闲来无事,就在酒店开始读信。那封信的大意就是:没想到来北京之后这么快就找到了……结尾的一句,居然是:希望以后能常联系。

整个人就无地自容,我就开始躺着了。谢钗带了一个尤克里里回来,L让以是夹持艰巨她给她弹琴,“本来就弹得烂,弹完之后她就来亲了我,我们就发生了点什么。”

后来谢钗才知道,L是一个乖巧到就连作息时间都是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十一点睡觉的姑娘,从不在外面过夜,也没有去过livehouse。那天,刚毕业没多久的L为了晚上来接谢钗,给家里人编了一个理由,说自己要处理一些学校里的事情,晚上就在宿舍睡。

“我以为她整个人的状态和她画里那种不羁的状态是一样的,但那些是她从来没经历过的。她画出来的,又是她想象中,她想要的,又刚好和我那些乱七八糟的生活是有点像的。我当时以为她是跟我一样的,结果发现她内心跟我一样,她想要那种生活。”

后来,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都是呆在家里,读诗,听歌,看电影,聊天,喝酒,做爱。

谢钗第一次带L去livehouse,听的是一个金属乐队。谢钗在北京的一个朋友,她的“御用摄影师”让她穿得好看一点,今天拍你。结果那天,L成了主角,看演出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那里撒泼在那里疯,都没有理一旁的谢钗。“场地的人都说她是个托儿。然后她就爱上了音乐现场。她本来要出国学习,但是这一年我带她提前感受了她本来要逃开家才能感受的生活。我在她这边有了很多新的对艺术的见解。”

她们一起做了一个“天台计划”,在天台上玩儿泼墨。连夜找到了一个“别人家的天台”。那天她们需要早起,朋友说,如果谢钗早上能六点起床那绝对是人类历史上的进步。然而那天,谢钗果然证明了人类历史在进步。她们用了十个小时泼了十米长的画。

当时谢钗在自己的摄影师面前还一直放不开,倒是L,当着摄影师的面,直接开始抱她,亲她,开始在地上打滚了。她的那种感觉让谢钗直接感叹一句:操,管他妈的。“后来我就想怎样做就怎样做了。”

对脆性金属 谢钗和她姬声雅士的“天台计划” 摄影@山山山猫

美国抽象派画家马克·罗斯科(Mark Rothko)1955年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我年轻时艺术是一条孤独的路,没有艺廊,没有收藏家,没有评论家,也没有钱。但那却是一个黄金时期,因为一无所有,反而能更肆无忌惮地追求理想。今天情况不同了,这是个累赘、蠢动、消费的年代,许多人过着身不由己的生活,迫切需要一方寂静的空间扎根、成长。我们得抱着一定能找到的希望活下去”。

“一无所有的纯粹时间”“肆无忌惮尝试的时间”——每个艺术家在年轻时代都会经历的“这个时间”,孤独是艺术的催化剂,每一个无论外表看似多么离经叛道的艺术家,以及一切创作者,内心一定是有自己比常人更为敏感纤细的领域,甚至是不堪一击。

胡思乱想 系列

7:23 系列

今年四月份,谢钗在重庆办了她的第一个个人画展《無常》。30多幅绘画作品,全部围绕着“无常”的主题。其中有一个系列,叫《7:23》,7:23是一个波长。所有东西发出来的声音都有波长。佛教里那些“嗡”“田震啊”“哄”的声音,都是这个波长,它是一种人类和宇宙交流的唯一一个波长密码。这个系列中的其中一幅作品,被用来做了文雀新专辑的封面。

谢钗一直对那些“抓不住的瞬间”极其感兴趣。她最近正在筹备着自己的第二个个展,从哪里开始,到哪里去,她把展期和场地分别选在了重庆草莓音乐节期间和重庆的红拍照圣地——二厂国际当代艺术中心。

这一次的主题,是关于“瞬间”。她正在和身边的朋友们征集一些跟瞬间有关的小物件,她要把它们做成一个个标本。“这个关于瞬间的展览又会变成来看展览的观众的一个瞬间。”

作为一个艺术创作者,很容易以自我认知和感受为中心来待人接物。谢钗性格里有一个很多人都存在但是不愿意承认的特点:自私。虽然这种自私,在很多时候对于艺术创作来说,是一种认真和负责。

“我对外是一个乐观积极的人,私底下我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就是会……也不能用抑郁来说,就是……比较悲伤。哈哈哈好非主流啊。自己待着的时候会显得没有那么开心,平时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傻乐什么。我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我想的几乎都是不好的事情。”但是,无论好坏,都是她自己的瞬间,是如愿成为红之前的历练。

作者介绍

木小瓷

微博@木小瓷哥哥

90后作家,导演,时尚达人。2015年毕业于四川音乐学院。2016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首部个人小说作品集《撒野》,比想象之中畅销。摩登天空杂志视频栏目《音药家》负责人。明星访谈节目《YO TALK》主持人。个人公众号:撒野(peaceand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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